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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遠地就看見熟悉的修長側影站在早餐店外頭,我腳步不停露出笑容大力揮手吸引你的注意。「怎麼又吃早餐?」道出但凡與我們倆都有點交情的人的疑問,也許唯有早晨的悠閒才襯托得出你一身的斯文,雖然你更酷愛夜晚獨酌,邊享受重金屬樂音邊讀小說,但都市的夜晚多少屬於繁華匆忙喧鬧。當你準備好大學推甄申請入學的資料,捎來簡訊:「明年就換你們了,加油。晚風很涼,開窗戶吧。」多淡又多美的句子,從此多了一個知風人。

之後,你從嘉義面試回來還帶了好大一盒的香脆方塊酥,把我們餵得飽飽的。高中畢業後,你還是非常包容我突如其來,甚至可以說是心血來潮的騷擾,唯獨一次被你當成詐騙集團掛了電話。失戀時,你第一時間就跳出來責罵我倔強,要我放聲大哭。我在八舍一樓的長廊上聽了你的勸慰心情舒坦許多。「他從來不曾了解過你」你說。你精挑細選《與紅葉植物作朋友》一書作我的生日禮物,卻萬般無奈接受自己晚十天出生,連你的研究所生涯更直接被跳過到花蓮替代役時期。

自社團結織以來,我看到的就是你一步步妥協的身影,隱約透著戾氣與不滿,卻安慰我:「信,再寄就有」。 放棄了、失去了,久了好像也沒什麼了。當我以左右手比喻兩難一臉苦惱,你只是指了指我握拳的右手,要我記住左邊的你也羨慕右邊的我。「人生即苦痛」,但你說:心最遠。然後你有了一室安穩喜樂的小天地小酒音樂小說創作。猶記得第一次拜讀你的文章是川端康成雪鄉的讀後心得,很得意結交了個文青朋友。一次在圖書館最前排的兩排書架走道上撞見你,信口替每天有寫不完的作文的小清作問卷調查當作參考,你僅僅回答了二字:思考人生最不能放棄的事。

高中時我們一度迷戀倒地鈴的種子。你到了嘉義求學還一直記得此事,把有著白色愛心的黑色種子集了滿滿兩瓶的小玻璃瓶,莎莎、雅雅和我各分得一些,我的那份後來轉送給了小玄子。米白心形就是我們最純真的模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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