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莎:我決定要送你兩個罐子。

虹:讓我玩奇跡連連嗎?

莎立馬翻了個白眼。

 

營隊結束後的晚餐,我們為了一個孩子爭論不休。

莎瞪著大眼,一副想把我瞪醒的樣子,說:「你、認、真、了!他只是個低年級的小孩。」

我不罷休道:「我向來對什麼事都很認真。」

莎:「@#$%#!……」莎的話刺了我,

正如當年許多信任的,以為能同理自己的人眼中的困惑與不解:「孩子一定受傷了,你應該去了解他……」

我回嗆:「憑什麼?昨晚你為某個孩子心煩,我要你考慮背後原因,要你包容體諒他了嗎?」

今天被打的孩子怕得頻頻向施暴的小孩道歉,我們都覺得荒謬,但為何當關係變成是大人與小孩時就不荒謬了?

作為大人,我沒有利用大人的優勢,在行為或言語上傷害這位傷害我的小孩;

但同時,我的認真以致在這段關係裡受了傷,不被理解就算了,

連我自我療傷都還被要求應該先同理小孩的過去遭遇,恕我辦不到,也無法接受。

莎瞅著我,驚訝地意識到:「我是真的到今天才見識到你認真的程度。我以為認真的罐子這麼大,

我的還沒裝滿,以為你是裝滿,但你的罐子是這麼大,而且裝滿。

如果我是那個孩子,知道你是用這樣程度去對待自己,我一定很高興,被當作『人』看……」

說著說著她的眼眶不覺紅了,「我現在終於比較能了解你當時到底怎麼了。

以前聽你說,我都只是(用我的認知去)想像。今天我真的嚇到了……決定送你兩個罐子。」

 

我以為我不會再掉眼淚,但看到莎泛紅的眼眶,很是激動,忍不住哭了。

在決定保護自己,放棄在此事上尋求同理的兩年後,

第一次有一個人可以這麼「接近」理解我為何而傷,我很高興。

 

 

@寫於汐止星巴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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