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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初筱筑曾問我會否覺得學生時代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過去?他們都還是學生無所感,想聽聽出社會的我是什麼感覺。光看表面數字的確久遠,然而學生時代對我是一回頭就看得到的昨天,過於凌亂只好就地草草埯埋匆忙啟程趕赴明天。前程迷茫才回身像個考古學家在荒煙蔓草的土地上挖掘,早已「去聖渺遠寶化為石」,怎知時間洗鍊竟也磨得圓潤無瑕,不免好笑誰敢說不是寶石?

二月十五日搬進光光宿舍。當晚與光光一人抱著成山的髒衣物一人拿著洗衣精,穿過長廊下樓階,迂迂迴迴,連時空也一下錯亂。看光光將衣物倒入洗衣機內,突地「噗哧」笑了出聲。她問笑什麼?就笑個「似曾相識」吧,當年「馬が合う」的作業錄像「啪」一聲在腦海裡播放起來。光光的母親說我們倆有緣,一起去香港現在又在韓國相見。真的是緣分嗎?怎麼看也都只是心心念念惦著的一句承諾。二○○七年從香港回來,走出pinkubiru,腳步也跟著光光思考時的慣性延遲一拍,讓她慢慢吐出:「以後我們也還是可以一起……」日日夜夜月月年年一期一會,「一起」多困難。曾經和許多人許下了許多「一起」,也不知道那些一起現在跑到哪去了?

光光問:「會不會你以為的朋友都只是你的一廂情願?」「對阿!我知道。」她一針血見我乾脆俐落,果然又讓她氣得要得內傷,無奈性格難改,學不會象棋裡的觀望與猜測,任性而動。也像坐錯公車的問題,我會將錯就錯就這麼坐下去,說不定風景很漂亮。聽起來隨遇而安,也唯有親暱如光光才察覺得出我所謂動念之間一線之隔的絕冷。我也記仇,不過就只是記得,沒什麼惡意情緖,頂多也就以此為鑑為告,無法像光光好強化為進步動力,關於那個「搞不懂轉系又回來雙主修的那些人的心態」一語。

昨晚托彥的福,重新認識了一次吳光光。想想好笑,「好感動」原來只是雙方單方面的誤讀與錯解。她以為的感動是像其他時刻我隨意說說反正不用錢的情緒表達,我以為的是她大發慈悲的好言安慰。最讓人驚訝的是她的韌性,怎麼可以把一件她討厭的事情做的這麼久這麼好?她的能力是毫無疑問的,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「心意」了。如她所言她犧牲一切換得現在她放不掉回不了頭,於是我們都只能聊著各自「不切實際的夢想」入睡。還能偶爾想想也是幸福,雖然最後免不了以到夢裡找男人最實際作結(笑)。至於旅行後期那些庸人自擾的起伏終會散去,若干年後也許又是一枚寶石。最後終究還是選擇了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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